任垠予晕晕的,他知道沈槐刚刚的那番话有言外之意,沈槐想告诉他,时间会让他们对彼此再那么多的心思,会露最日常最无聊的那面来。但他抱着沈槐,却在想,太狡猾了。
沈槐太狡猾了。
沈槐是个会柔道的也好,着昂贵香水却惦记拆老人家的旧房子的商人也好,还是对自己对自己那么细腻,那么体贴,那么那么好的沈槐。都点无聊,哪里会无聊呢?
他辈子都会对他热洋溢的,他敢肯定。
“为什么就定会淡呢?”
沈槐换气的时候,听见任垠予小声说话。
“嗯?”
“淡了的就是真的吗?对你永远都会很卖力的,卖力就是假的吗?”
两人贴得太近了,沈槐看清任垠予的表,只看得到他嘟嘟囔囔的嘴角,委屈又热切。
还很真实。
沈槐知道为什么会觉到在灯光昏暗,视线模糊的眼,那么瞥,会让他觉得真实,他伸手去摸任垠予的嘴角和脸颊,边摸,边回答对方。
“只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必要那么卖力。”
“为什么没必要?”
“因为,”沈槐狠狠蹙了眉,“因为也会害怕,配上你那么卖力。”
任垠予刺了,沈槐摸他脸的那只手正要收回,被他把抓住。
“爱你。”
沈槐注意到了那个遛狗的老头在往回走了,而步子摇摆的两条老狗有心无力耷拉着尾。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要在方叽叽歪歪说话?
“咳,走了,回去说。”
“你别躲,就想告诉你,对你会比对待任何事都更卖力,包括……包括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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