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呀？”

“打壶酒。”说话的人瑟缩着，摇摇领在手里的酒壶。

“哎呀，别去了。”另个人摇头，“酒馆没开门。”

浮梦酒馆大门紧闭，门前的大柳树也被寒风带走了最后片树叶。光秃秃的，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孟老板窝在和和的被窝里，瓮声瓮气的和旁边的张神医说话，“白天开门可以，晚上你可得帮开门做意。”

“你自己都着了风寒，还想着意。”张神医埋怨道：“能能惜命。”

“这风寒对来说，算什么的。”孟老板被风寒的鼻，使劲了气道：“马上就要集齐万人梦了，得抓儿紧。”

张神医无奈道：“急什么，些梦又会跑。”

“想早完事。”这真他的真心话，这些日子，也知怎么了，他有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冲动，想赶紧把事情了了，离开这里。

“急得，都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天两天？”张神医将煎的药倒进手边的碗里，小心翼翼端过来，放到桌子上，“先把药喝了。”

浓黑的药汁，冒着气。孟老板皱皱眉，“苦。”

“药哪里有苦的。”张神医劝道，“会凉，趁喝，越凉越苦。”

说着端碟饯，“早给你备了。”

孟老板伸手抓了杏子干来吃，笑起来，“还你最。”

张神医对他每日的惯例拍马已经习惯了，神淡定地转身去倒药渣。

“话说回来，年这天儿也太冷了吧。”孟老板打了个颤，往被窝里缩了缩。

“了，赶紧喝药。”张神医试了试温度，端起药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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