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不禁想，陈广孝得惊讶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甄勤眼色暗了暗，副追悔莫及模样，“我应该送她回去。”

柳至秦立即捕捉到重点，“她失踪之前，和你在起？”

“嗯。”甄勤点头，声音低沉，“前天她来找我，说不想去朗读课，问我们可不可以带她去玩。我和李修闲着没事，就带她去了洛城大学。”

柳至秦有些意外，“你们去洛大？”

“嗯，明洛区老校区。”甄勤说：“那儿有个很大荷花池，大雨时候虾会从池子里浮起来，很容易捉到。”

原来只去玩。柳至秦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他刚才还以为人想感受知名学府氛围，又觉得这举动似乎与他们表露在外性格不符。

甄勤继续道：“我们捉了很多，找了个淋不到雨方，全部烤着吃了。小韵很兴，还说过几天又来找我们玩。当时时间其实还早，着暴雨，天很阴沉，我不放心，想送她回去，她不肯，说害怕被熟人看到告诉父母。我和李修就没送她，让她自己回去了。”

柳至秦道：“她没有回家。”

甄勤沉默了很久，“我当天根本不知道她失踪了，还昨天去学校，才听说陈广孝在处找小韵。”

“所以你逃了课，和你那几个兄弟起冒着大雨寻找陈韵？”

“。”甄勤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痞气昭彰，“哪儿都找不到，她就像突然消失了样。找到午，我们能想到方只剩炮弹厂防空了，那儿平时根本没有人去，小韵在那里可能性很低。不过最后我们还去了，没找到小韵，反而看到具……”

女孩尸。

“你们发现人叫王湘美。”柳至秦将死者生前登记照推到甄勤面前，“以前见过吗？”

甄勤看了眼，摇头。

“8月27号午6点以后，你在哪里？”

“27号？”甄勤陷入瞬茫然，很快明白过来，怒道：“这个王湘美27号遇害？你怀疑我凶手？”

“例行询问，别这么激动。”

甄勤喘着粗气，半天没说话。

柳至秦没有催他，食指有节奏在桌上点着。

“在家。”甄勤不耐烦说。

“没有门？”

“我为什么要门？”甄勤快忍不住了，“难道在你们这些警察眼里，混子就该成天在外面瞎逛，待在家里就有杀人嫌疑？”

“我说你有杀人嫌疑了吗？”柳至秦说话时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却很冷，也很假。

甄勤心里犯怵，气势顿时弱，“我回家时和邻居打过招呼，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

王美湘死于七氟烷过量引起急性肾衰竭，大概率被官买卖者所害——柳至秦清楚，甄勤个混子，几乎不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该问还得问，毕竟现在重案组任务不仅侦破王湘美案，还得尽最大努力救陈韵等其他失踪孩子。

“你骂陈广孝人渣，因为陈韵跟你说过什么？”

“还用得着她给我说？我自己了眼睛！”甄勤有些激动，“你知道为什么我和我兄弟每次去陈广孝店，都能看到小韵吗？”

“既然陈广孝店，陈韵待在那里难道不正常？”

“他们不没有家，隔两条街就！那个店通宵营业，更半夜了还让个小姑娘守在店里迎客，你认为合理？”

“更半夜？”柳至秦倒没想到陈韵会在店里待到那么晚。

“陈广孝，还有他那个尖嘴猴腮婆娘，根本没有把小韵当作正常人看，他们直在利用她，不仅想利用她现在，还想利用她将来！”

柳至秦右手往压了压，做了个稍安勿躁手势，“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甄勤缓了气，“小韵得漂亮，嘴也甜，见过她人没有不夸她可。陈广孝看准了这点，让小韵放学就到店里守着，有作业做作业，没作业就陪客人聊天。别小孩晚上都在家里看动画片，或者跟同学邻居玩，她在干什么？她在给人端茶送菜，劝人喝酒！这个10岁小女孩该有生活吗？她渴望自由，喜逃课来十找我们玩，因为她根本没有别朋友！因为如果不逃课，她根本没有玩时间！”

柳至秦皱起眉。

“这还不算。”甄勤接着道：“去她家店里吃饭人什么德性都有，你觉得我个混子，我起码心里有个度，我他妈再混，也不会去欺负小女孩。那些十岁败类呢？小韵有次给我说，她妈让她给桌年男人送酒，逼她在那桌多待会儿，讲讲笑话助兴，这样对方会多喝几瓶酒。你猜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他们摸她屁股和大腿！”

柳至秦声线寒，“陈广孝和何小苗知道吗？”

“如果不知道，他们就无辜吗？”甄勤反问，“为人父母，让10岁女儿卖笑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