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哭天抢地,痕检师终于面无表情将桑海埋的水果刀取了来。
刀上居然有大量干涸的血迹。
“应该啊!”曲值眉毛都快拧块儿去了:“李静道小伤会这么多血?”
“会会这么多血倒其次。”崇神凝重,“记得吗,桑海说过,在将水果刀卡进砖缝前,他已经把血迹抹干净了。”
几秒后,曲值蓦地站起来,“他在撒谎!”
“先查。”崇说:“查这血到底谁的。”
“你们这就走了?”妇人几抓乱自己的头发,竭斯底里冲上来,“你们拆了我们家的房,就想这么……”
“第,我们没有拆你们的房,你们的房好好立着,没缺块砖片瓦。”崇睨着妇人,“第二,我们这正常办案取证。如果你们家想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就得请你带上你儿子和老公,上我们局子里坐坐了。”
妇人方才纯属虚张声势,想着能讹几个子儿算几个,此时被崇声俱厉地堵,立马怂了,半句敢多言,抓住儿子的手臂就往后退。
倒儿子更识好歹,昂着嚎:“你丫敢吓唬我妈?”
“走,走了!”妇人小声道:“他们这些当警察的,死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比死蚂蚁还简单!”
崇:“……”
很少爆粗的重案组组此时也想骂娘了。
正在这时,巷匆匆忙忙跑来位衣着打扮与这条街道格格的女人。她看上去到30岁,踩着黑细跟跟鞋,穿套修的灰职业裙装,肩上挂着个方形漆包,短发,化着淡妆,说上漂亮,但干练有气质,当名职业女性。
“妈!”她跑到平房前,小幅度地着气,大约因为跑得太急,脸上脖颈上都了汗,“怎么回事?”
刚还偃旗息鼓的妇人顿时来了神,“你怎么才回来!养女用!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你这才回来?还好你弟弟天在家,然些警察知道怎么欺负我们!”
女人急了,“到底什么事?”
“些警察差点把咱们家的房子拆啦!”
女人有些惊慌地看过来,正好与崇的目光撞个正好。
崇心当即有了判断,这姑娘这家的大女儿,此时赶回来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姐,他们来就在我们家后面敲敲打打,说要取证,取什么证啊?死人在邱大奎家后面发现的,跑我们家来取证,什么毛病?”
女人面露尬,将父母、弟弟劝回家,这才走到崇等人面前,抱歉地了:“好意思,我父母什么都懂,弟弟也,哎……我也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他们直这样,懂理懂法,让你们见了,我替他们向你们道个歉。”
说着,便鞠了半躬。
崇往旁边闪开半步,“没事,理解。”
女人又道:“道桥路了事,我们住在这儿的人都知道,也很担心。死者和我年龄相仿,都女性,我时常加班晚归,也有些害怕。警察先,请你们定尽快破案,抓到凶手。”
崇还未说话,曲值已经乐呵呵地抢白道:“定!保护居民们的人财产安全,我们的职责!”
这天傍晚,徐戡将检验报告递给崇,“残留在水果刀上的血,徐玉的。”
第9章 红颜(09)
“水果刀上的血确定徐玉的,刀刃与刀柄的夹角,还附着极少量的肤组织。”徐戡说,“痕检边还了份报告——刀柄上残留着枚桑海的指纹。我们的推断,桑海当时太急躁,有抹除指纹的意识,却没有抹干净。”
崇拿着报告,来回在走廊上踱步。
这案子查到这里,看似非常清晰了。凶手桑海,他因寻找文物的事与徐玉产矛盾,在道桥路的荒地上以家用榔头和直柄水果刀杀害了徐玉,并编造套前后矛盾的谎言。目前凶之已经找到,其上有徐玉的血以及桑海的指纹,监控也证明案发时桑海正在道桥路,桑海的运动鞋上亦查了荒地的土壤成分。
只有造成徐玉颅骨致命伤的家用榔头还未找到。
“肯定这家伙!”曲值从审讯室来,拿着个空的冰红茶塑料瓶,“妈的,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还死认罪,咬定看到徐玉时人已经死了。老子多问了两句,丫就说老子刑讯逼供。读了两天书,认得‘刑讯逼供’这个字就他妈敢乱用。老子要真刑讯逼供,就他板儿,还说得什么鸟话?”
“别老把‘刑讯逼供’挂嘴边。”崇正理着思绪,被曲值吱吱哇哇通搅,刚摸到的丁点儿觉又没了。他叹了气,将徐戡送来的报告往曲值胸拍,“看见老陈了吗?”
“准备跟他打报告了?”曲值被拍得退了两步,“再去审审桑海?”
“案子都没查清楚,打什么报告。”
“咋了?你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