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难怕朕再出枉顾人事么？”

说话时想起先悖德而后悖礼话冯言昔日所言。时未及弱冠少年人面还能掩饰乖戾，还带着刻意出委屈：“其亲而人，敬其亲而敬人，原来阿母么看。可之敬之人却只觉得仁。”

知此时冯言否也因为想起当日状面才隐隐发青，最后也只微微：“既然先朝余孽此时皆已伏诛，又在担心什么呢？阿爻，得天福泽得以太之践祚，留来所谓余孽……舅舅啊。”

李玚冷冷看了宋青衣，然后摆手向外间仍在奏箜篌杳娘：“都去。”宋青衣很快便禀退了殿诸人，冯言仿佛知自己孩将要出话般起整衣，苍老面渐渐显出缕微，轻声：“阿爻，终于耐住了么？”

李玚待要出个冷，半晌终于平静：“阿母安坐月场，可已经度切苦厄？若果真如此，可必在意尘网事。商汤有言‘尔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虽能至，却实心向往之。由此及彼，先帝没能到，阿爻却愿承山林。”

“教郇弼审问冯昭辅，为了致天之罚得享赉么？”冯言抬了抬，出个苦，“阿母快要年过十人了，即便往日对住，可为自和孙后代计，也莫要太刻薄罢。”

“方才句过赌气话。阿母，从未想过效仿尧舜禹汤。”李玚回看了后，见记起居注小监神平静笔稳当，由出了气，转而微着状若顽，“先帝在位数十年，宵衣旰勤勤恳恳，太史局却报了次荧惑守心，也知能见次……”

冯言厉声打断：“阿爻！”然后自知面有异抿了抿，直到此刻，妇人苍白而瘪终于有了垂之势，“很想知阿兕儿姑母事么？”

李玚面仍旧微：“过句顽，阿母何必真心动气呢？寄巢自啄，群鸟至与哺，想来阿母受其害罢，所以才般纸经文。既如此倒也必说了，自会知晓。诚如阿母所言，余孽已除，些故事又何必非要知来龙去脉徒增烦恼。可阿母，您修了么许久，还只能修得小乘。”仿佛也在意母方才对自己所说刻薄评价，最后犹嫌足补了句，“人皆有兄弟，独亡。”

南熏殿静寂非常，殿外似有雀鸟之声杂然清脆。过了许久李玚才听见声女缓苍：“阿爻，去罢。”

李玚默然片刻终于还提步走前去，俯用额前抵在妇人肩，如同幼时对独孤皇后常有撒姿势。轻轻开：“阿母，所说都明白，只……意气难平。”

冯言抬手轻柔握住方才挽起衣袖只手，和声：“獦獠亦有佛。阿爻，妨试着自在些罢。”

“，阿母。信释家。”起退后步，神清明而冷静，“明日再来看。”

走得急，临去时终于看见记起居注宦者脖颈见细密汗珠，由心。又因先时气未平，此刻青年终于发作，“时朕还年少，却也尝听闻先朝圣人换了批撰写外起居注官员，只知细则，可知？”

宦者勉力正却仍旧带了颤音：“臣知。”

“也罢了。”李玚得其所愿，“朕过白问句，慌甚么。”

【贰拾陆】盛衰各有时

李玚自日从南回去，便再未踏足过南熏殿。尔后朝诸事艰难，杨公赡又病了，些事务遂尽数落到谢洵。

时谢慈早已离了谢府，郑晔亦将心思转到听琴煎茶来。沅芷善琴，翟拂善茶，琅嬛虽善此，却将郑晔照看得十分心。虽说谢洵无余暇陪着郑晔，终究也孤单。

谢洵先前约了杨公赡同理司推事，如见杨公赡病了，便将审理张夷则族侄事暂且搁，整日只在书门受理诸事。时朝堂皆望着动静，无敢先言。

而郇弼受旨审理冯昭辅事，反倒很快了结。

南些知旧事白女偶然得了空闲，便常倚在蕉言说其实前朝权宦姜贞吉掌权挑在了时候，可惜没享天福明就已然变了天。姜贞吉酷峻，女也敢在面前谈论此事，待去后，郇弼掌权，偶然听见样话也过置之。

些冯昭辅都知，直到如陷囹圄，在昏昏沉沉阵阵疼痛才隐约觉得，若在永圣年间场清剿连带将郇弼送到死路，实在也件事。

在侍省掖局里已经待了两日，周尽受刑痕迹。

郇弼命人留命至，当然为了去问息国公主死因，无非要问出先朝人监名单和枚用以联络玉牌。永圣十年十月，敕先在掖人，及逆家人并园者，并放出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