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哪里都热,身体因为亢奋而颤抖。也许是大脑缺氧,也许是被酒气薰了,他的意识灰飞烟灭,剩下鼓噪的血液敲鼓似的嗡嗡作响。
魏行风忽然放开他,疑惑地瞪着他说:“你……流鼻血了?”
他在鼻下摸了一把,摸到了温热的血。从魏行风身上弹坐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去魏行风兜里掏纸巾,又拧开矿泉水,用纸巾蘸了擦鼻子。其间鼻血滴滴答答淌了不少,魏行风才后知后觉地提醒他仰脖颈。
好容易把满脸的血渍收拾干净了,鼻孔也拿纸卷塞住,孟朝阳觉得既狼狈又疲累,对魏行风说:“我们回去吧。”
魏行风点了下头,眼神好像有些清明,又好像有些茫然,看不出他此时是醉还是醒。
孟朝阳拉住他的手,互相拉扯着站起来,像两个真正的醉鬼,踉跄着走到大坝下拦车。回到出租屋已经过两点了,他俩衣服都来不及脱,就随便进了间屋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孟朝阳先醒,旁边的魏行风还睡得香。他轻手轻脚地起床,随便冲了澡,下楼去买了两份牛肉面。回来的时候,魏行风已经起床,在卫生间洗漱,见他回来便问:“你没去上班吗?”
孟朝阳:“我辞职了。”
魏行风就没声了。过了一会儿,他擦着头发过来,轻描淡写地问:“你是想再找工作还是给我当助手?”
孟朝阳开玩笑:“当你的助手要做些什么?画画的话,我可不行。而且工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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