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语殷然的样子,我猜不出她的心还有多痛。
或是每个人的苦,只有自己可以咀嚼。无论哭着扑入谁的怀中,痛的都只会是自己的心。
不要妄想,他人能代你承受一分一毫。
我在飞机上独自看着窗外,不断慢慢地喝着饮料,依稀想用这些带着香精色素的果汁,把与将留在唇上的味道除去。
洪冰注意到我的不安,总是用眼睛小心地窥探我。
不知道出于何种缘故,我忽然决定尽量和她保持距离,说到底,我们只是上司和秘书,而即使是朋友,也不应该在酒店住在同一个房间内。
绝对不会是因为与将那可以称为愤怒的反应。虽然他骄傲地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愤怒。
无可否认,我因为他的愤怒而高兴。如果我再坦诚一点,那么应该说,我对他的愤怒感到欣慰。
胡思乱想中,飞机到了目的地。
我提着箱子下来时,并不预期有人来接机。因为行李不多,而且,我也不愿意有人问起诸如“总裁为什么签约后即刻就回来”的问题。
但是,居然有人在机场外叫住我。
“生生!”好熟络的称呼。
看清对方的面目,我几乎立即定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洪冰望望我,又望望来人,识趣地不作声站在一边。
“真的接到你了!” 来人高兴地抓起我的手,兴奋莫名。
我眨眨眼睛,只好道: “书亭,好久不见。”
见到这个人真是令我尴尬。当日入马来西亚的监狱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但是他又一本正经地努力想营救;等我出来后,我却没有一个招呼地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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