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脑袋。晃神，周慕真竟然觉得这样动作顾湛过很多遍。

看到还未睡周慕真，顾湛神情稍稍有些诧异。但他依旧藏在门后，没有进来步，他轻声问：

“周老师……你睡着吗？”

这显而易见吗？如果睡着了我还会跟你大眼瞪小眼？周慕真暗暗腹诽，但他却站起了，为顾湛打开了门。

“进来吧。”

顾湛显得有些拘束，他侧着进了屋，然后轻轻将门关上。周慕真早在给他开了门之后边坐到了窗边延伸来大理石台上，他背对着顾湛，月光晕他模糊边缘。

天月亮很圆，就连平时看太月球表面天都如此清晰。月亮周围没有星星，与其说没有，或许因为月亮光芒太过强大而将些星星隐藏在自己光芒之。

顾湛蹑手蹑脚爬到周慕真边，在他边坐。他侧过头去看向周慕真，对方依旧瘦削脸庞让他心疼已。明明之前在医院已经很努力喂周老师了，为什么还胖呢？

他看见周慕真喉头滚动了两，嘴唇似乎要张开，却又没有张开，或许他有什么话想说。顾湛忽然想起来从始至终自己慢步开，他决定这次要抢在周老师之前开。

“周老师……”想着，顾湛便脱而。但他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能周慕真应了声之后，又陷了片宁静。

“其实，我直在想自己这样对对。”终于，顾湛又接上了话，“毕竟这样对你而言，公平。”

“对个失去记忆人没有绝对公平，你对我已经足够好了。”周慕真看着月亮，眼神却无神。他想想什么东西，但很可惜什么都想起来。或许自己应该去接受陌生，去适应陌生。寻找熟悉对于他，或者说对于顾湛而言应该都算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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