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骛了,也让他知道我只心系他一人。”过了一会儿,傅云蔚袖着手,悠悠地自嘲:“命不由已其实也由已,关键看人能不能放得下诸如名教道德礼法伦常乃至权势财帛子女这些束缚人的外物,我在别人眼里,早已是罪人妖孽之流,但我不管,我只为我的心。”
“云蔚,如今你竟比我还要放诞了。”裴震不由得笑叹,他虽也出身佛门,但当年的率性不羁毁僧谤道不知让多少人侧目,想不到昔日乖巧的师弟今日竟比他还离经叛道。
“想不到吧。”傅云蔚微微一笑:“不过,虽是遂了我的心,还是有些伤阴鸷,现在我刻意隐晦,外臣是没什么议论了,可后宫还是怨言甚多,说不定现就有人咒我死呢。”
“未必,你不是也做了些事吗?”关于这位小师弟如何放下“外物”的,裴震这些天也渐渐了解了一些,不久前就有一个宫妃与宗室子弟私通,走了风声,朱瞻基全付心思都放在傅云蔚身上,无暇顾及这类事,加上傅云蔚又大吹枕头风为其开脱,因此只把那子弟流放了事,并未深究。师弟这样做无非是要求得自己心安,但如此纵容宫人秽乱宫廷,却不是长久之策。想到此,裴震打定主意,该劝劝师弟稍稍委屈一下自己了,否则,更有损德行。
“他是皇帝,没有法子呀。”傅云蔚两手拄上池边栏杆,看了一眼裴震笑道:“我知道你想劝我什么话,小福子也说过好几次了,也罢,我让一让,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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