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落鲜血，她眼前黑，晕了过去。

……

付希言看着自己熟睡中的小徒弟，又看了看她右手腕上被鲜血染红的绷带，眉心微蹙，却又无计可施。

他们清崖特制的骨钉，术法也无法修复伤，冉冉的手腕上直流血，只能如凡人般，慢慢等着伤愈合。

付希言的心里就仿佛扎进了骨钉，疼的叫她不过气来。她握住徒儿未受伤的左手，又软又小，握住手心里，和十年前她牵着的小女孩样。

她垂眸，便想起日她冲进戒律堂时见到的景，刑立在旁，显然已经行完刑，骨钉枚枚，正翻飞在空中，她以为自己来的足够及时，可她低眼，就见小徒儿的右手鲜血淋漓，数枚骨钉正缓缓钻入……

付希言袖拂，些刑具瞬间便化为灰涅，闻讯而来的申莫鸣深深看她眼：“付师妹，不在护着她，在……”

他话犹未尽，付希言懂他未说完的半句话，她不过冷声：“又如何，终究我付希言的徒儿，有我在日，便会护她日！”

她把小徒儿抱在怀里，也不管已经赶到戒律堂门前，叫她留步的郑桓壹，默念声，便瞬移回了灵枢峰上。

日小徒儿跪在外面，说自己要去受刑的时候，付希言其实就站在门边，可她不能管。逆徒犯了错，清崖戒律堂虽严苛，公正，她要受罚，也她该受的。

她没声，半晌才淡淡应了，逆徒归不听话，胆子愈发大了，前些日子还与自己嘴，日叫她吃些教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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