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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杞独坐于大帐之中,数日之间,竟然已是急白了无数发丝,帐内冷冷清清,并没有生火,似有股股阴风在其中游荡,军中的粮食从明天起,就将断绝,即便是今天,有些部队已经开始宰杀牲畜,营中不安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漫延,上面主要的将领,基本上都换成了赵杞的心腹,但下面的基层军官,却是无法清洗的,这些不满的气氛正是来自这些最底层的军官。
自己太心急了,或者,按照当初赵牧的设想,稳打稳扎,虽然慢一些,但必然不会落到今天这样一个地步,为了以自己的正确来证明赵牧的不正确,最终,确让自己坠入到了无底的深渊之中。
帐帘被掀起,刺骨的寒风随之而入,赵杞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抬头正欲发怒,却看见儿子赵希烈带着满脸的惊惧走了进来。
“爹!”赵希烈垂手而立。
“瞧你这副惊慌的样子,成何体统?”赵杞冷冷地道:“将领不安,自军心不在,即便身临绝境,为将者也应当给士卒以信心。”
“爹,我不是为了这个!”赵希烈抬起头,看着赵杞,低声道:“征东军有人来找到了我,,他们给我带来了一个人,一封信。”
赵杞的眼睛眯了起来,“一个人?一封信?”
“是,人是赵尚,信,却是赵牧写给王上的奏章!”赵希烈声音有些颤抖。
“赵尚竟然还没有死?”赵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人在哪里,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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