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义。

段理笑着说：“别急呀，到时候我还要闹你们的婚礼呢。”

周湛容拉了乔黛的手，走进了敬酒道喜的人群里。看两人相偕言笑，段理也有些想结婚了。

一边，阮怀音从贵宾室走出来，乔黛赶紧扶住她。大姐操劳过头，又没了异能，头上已然白发过半。阮怀息沉默地跟着大姐，她忙碌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洛神稳定了，却被乔远给破坏，耗尽心神才勉强维持现在的局面。这些，本该是阮怀息的责任。

阮怀音看见两个空位，愣怔片刻，才喃喃道：“是不是我成天念叨让他接任洛神，逼得太紧，才把他给逼走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有四个回答同时响起，两声是周湛容和乔黛的，大姐听得见，两声是阮怀息和段理的，大姐听不见。

“别看了，教授。”段理说，握住阮怀息的手，继续道：“我们现在就回去，那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重新来过。”

“嗯，我们回去。”

时间长廊中，所有的人间世一一上演，悲欢离合在刹那间流逝，唯一长存的，只有这条指针嘀嗒转动着的无尽长廊。阮怀息的异能消散殆尽，长廊终于现出一道通往原点的大门。站在大门前，阮怀息没有立即抬脚。

他看着段理，问：“你的父母？”

“有缘无份，算了。”段理回答。

此时此刻，彼此只言片语也能做到全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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