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权利，漂亮的姑娘？”

“我是个瞎子。”

“嗯？”

沐巡分开唇，却说不出话来，心尖都在颤，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不过，已经有两人说过我好看，我可能……是

“不不不，年轻人，世上有趣的东西多了去了，每个人都该有点念想，有人苦苦挣扎只想多活一日，有人有大把的时间却只觉生不如死，你我都算幸运，没有求生不得也没有求死不能，不该浪费老天给的大好机会。”

他活着便为了复仇。

薛衡蹙眉：“师兄说，我长得奇丑无比，这辈子不会有人要。”

夕阳把羽睫都辉映成淡金色。

薛衡闻言点头道：“或许我该找个新的念想。”

思及此，眉头蹙得更紧，嘴唇也抿着，侧脸削瘦，夕阳于他颊上打上阴影，眼睛波光流转，沁着玻璃光泽，羽睫渐渐垂落。

“我不缺钱，也不想祸害好端端的姑娘。”

沐巡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好看，若我是姑娘，即便你是瞎子，也愿意跟你一辈子的。”

悲戚，迷茫。

沐巡：“……”

“你擦什么，以后这种事多了去了……薛——衡，是么，好名字，勉强能配你。”

薛衡闻言点头道：“或许我该找个新的念想。”

青年收回目光，扛着薛衡, 一路上了楼，进了房间，单手关上门, 将薛衡搁在了床上。

沐巡笑了笑：“那岂不是畅快。”

薛衡闻言点头道：“或许我该找个新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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