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一阵报复性的裂痛又逼得他躺了回去,卡住腰身,痛得浑身发抖。
小时候他曾信手翻过不少诗集,曾读过一首诗,印象极为深刻。
深刻的原因,是妹妹很喜欢这首诗,说她的名字就取自这首诗。
徐行之还记得,当初他引颈一看,就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乱了她的发髻:“你那名字明明是兄长给你取的!希望你‘亭亭南轩外,贞干修且直’。怎么会是从这倒霉诗里抠出来的?真不吉利。”
梧桐看着他笑,把纤细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梨花木右手:“兄长起的名字我很喜欢。”
徐行之被她这一笑弄软了心肠:“喜欢就好。”
梧桐靠着他的肩膀,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而徐行之也迁就着她把肩膀倾斜下去,方便她枕靠。
徐梧桐轻声道:“兄长是世上最好的兄长了。”
他将自己的残手递出去,故意在她面前晃悠:“你兄长可是个残废,这也叫好啊?”
“好。什么都好。”徐梧桐用小手合拢抱住他的木手,珍惜地望着徐行之,道,“……兄长,在梧桐眼里,这世上的人都多生了一只手。”
徐行之仍记得当时的心情,温暖、平和,仿佛自己不必费心争抢,就已经坐拥了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然而,现在思及那首诗,徐行之只觉浑身发冷,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被子深处,好从中汲取哪怕一点暖意。
“九枝灯在琐窗空,希逸无聊恨不同。晓梦未离金夹膝,早寒先到石屏风。遗簪可惜三秋白,蜡烛犹残一寸红。应卷鰕帘看皓齿,镜中惆怅见梧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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