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指被扯动,玄北回头看去,原来是虞子衿小心翼翼地握住他几根手指,低垂纤细乌黑的两道眉毛,直勾勾盯着横穿他掌心的疤。
涌上心头的多少震惊与憎怨悄然消退。
那些都是死人了。
玄北想:贝宁也好,太子也罢,上至先王太后,下至阿寥莱之妻与千万将士,统统死在过去的年岁里。
自幼时起挨饿受冻,蜷缩在冰冷床铺上苦苦思索未曾谋面的娘亲;
至今遇湖忆贝宁,执剑思先王,落雨念太后。
夜半醒来,梦中梦。
但活人该有活人的事。
他被死去的人事物笼罩太久了,凌厉的眉目苍苍黯然,唇角仿佛挑着重不堪言的担,许多年失了笑。该还的已尽力还去,该为年少轻狂付出的代价也已全数付清。
七月到九月,他夜夜沉寂地仰望天空,心荒芜,便是在等着盼着怕着这一日。
他决心在这日放下一切,远走高飞。
决心划过,玄北长吸一口气,松开了手,放过死者放生自己,不再动怒。
“你从未赢过。”
玄北冷声道:“你这一生所有开怀全靠戏弄他人,如坐在台下,费尽心思观赏出出戏。但不明忠孝仁义与爱恨,你始终身在戏外,永生永世,找不到你所爱。你输了,钴夏拉。”
“呵……”
钴夏拉摇了摇头,似乎笑得眼带水光“至少我知进退。而你,二十余年分辨不清你寻觅何物。你死在宫里,败在朝堂上。再没有什么人,比你更糊涂更可怜了。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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