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现如今,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严靖和亲长凋零,亦无至交,身旁只剩下一个徐景同。而徐景同亲缘薄弱,又长年为仆,身旁也只剩下一个严靖和。
两人之间的情份,也不知道究竟该说是深厚或者薄弱,徐景同想了又想,依旧想不清楚。
当年严靖和悄悄使人突破重围,送他离开,究竟是因为情深或者情薄,他至今仍想不明白。若是深情,为何不愿让他遂了心愿,与主子同生共死?若是薄情,为何偏偏百般筹谋,只让他一人离去?
徐景同想到此处,却是痴了。
人生於世,自有亲长友朋,他与严靖和却俱是孑然一身,身旁只馀彼此。是以徐景同才想不通,为何严靖和不愿要他为仆?他纵不是个伶俐人,但与主子多年相谐,又是个忠心耿耿的性子,严靖和先前平白发了一通脾气,又斥责他使了手段敷衍,徐景同觉得自己实是冤枉极了。
严靖和瞧著人进门,只是不说话。
他与这人统共也没见过几面,著实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若非知道此人替傅子桓报仇雪恨,又不愿在人前示弱,否则他连一面都不会见的。待阿杏送来热茶,又怯生生告退後,成奉清方才慢条斯理地打开了话匣子。
「许久不见,严大帅近来可好?」
严靖和不答,反而嘲道:「你可瞧过手下一个兵都没有的大帅?」
「那便叫严先生罢。」成奉清施施然坐下,却是个泰然自若的模样,「严先生同徐先生这是怎麽了?方才徐先生便坐在汽车内,瞧著彷佛是气极了,两位想来是有了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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