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
“他肯定是知道你性子暴跟新皇帝弄不到一块,所以才早早支使你去容州的,你别辜负他一片心。”岑破荆一咧嘴,苦笑,“赶紧把你的心上人找到,他一直惦记着呢,就把你孤孤单单没人暖被子。”
容越喝了一口闷酒,酒杯狠狠一顿:“我还是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岑破荆借着酒劲把黑盒子拿出来:“一块给纪策,一块给骆惊寒,一块给石韦,还剩下一块,我是给自己留的,你也看看,彻底死心,日子该过还得过!”
打开,空空如也。
岑破荆愣神了一下,擦了擦眼睛,确定真的没了,半晌说:“不知被谁偷走了,怕是哪个对他有心的人,唉,人都死了,要一块骨头有什么用。念想,念想,不如彻底断了念想。”慢慢合上盒子,叹了一口气。
直到九月,容越才彻底死了心。
九月,庄期搬出皇宫的同时辞了官,专心在修了两个大院子的万里书院授课。新帝挽留无用,拨下饷银令监工依原先的图纸再扩建。
容越也不爱呆容德殿,跟着庄期到山中的万里书院。
纪府、岑府、骆府、石府相继建成,这几人也陆续以各种理由搬离了皇宫,此是后话,在此不细表。总之,容越死心后,渐渐回复了以前的故态,依旧喜欢花天酒地,从来不上朝,不禀事。别人看在眼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新帝知道容越的脾性,赏银无数,随他享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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