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欺骗了您……”
拉尔夫有些写不下去了。他想写“我从来没有以‘鸡1奸’的方式喜欢过您,以前的种种不过是由于我嫉妒您辉煌的成就而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盖因我误解了您当时非比寻常的表现,并试图通过这个玩笑羞辱到您”,这个谎言听起来太假了,他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应该用“尊敬的”这个词。
但是恶意与嫉妒总是好过真正的告白的,正如同灵魂的痛苦与孤独总是高于一切的。
胃痛把他的思维拉了回来,于是他继续按照他所想的写了下去。
“……我将随信奉上我的碧玉录,这世界上不会有比它更加完美的东西了。希望您在注视它的时候,能偶尔想起……”
拉尔夫没能写完这句话。
仿佛有人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刀,大量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嘴里涌出来:一个人身体里竟然有这么血,多么不可思议啊。
拉尔夫趴在桌上,他的十指几乎握不住笔,写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要闭上眼:他太胆怯了,而这句话又太大胆。
“……想起我们曾经相处过的时光。尽管它不尽人意,但也并不是完全丑恶的。或许您会觉得吃惊,但我时常想起您(他想了想又把这句话涂掉了)。跟您探讨炼金术一直让我很愉快。
真理永存。
您永远的,
拉……”
他头晕目眩,浑身发冷,信纸上的字在他的眼前旋转着,他看不清,它们的意义让人费解。血从他身体里涌出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铺天盖地的红色充斥着他的视野:那是血的颜色,是玫瑰的颜色,是他心脏的颜色,是贤者之石最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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