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回拉锯、互不认输,一个死命侵犯,一个拼死不降,不觉间所耗日久,陆升毕竟撑不住,竟昏迷了过去。
谢瑢却仍是不放过他,翻来覆去玩弄得彻底,陆升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几次察觉谢瑢正嘴对嘴喂他喝牛乳粥,又柔声道:“陆升,陆升,有生之年,我绝不放过你。”分明嗓音清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陆升却听出了无尽恨意,愈发心头冰凉绝望。
如此昏天暗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陆升真真被压榨至穷途末路。待得谢瑢大发慈悲放过时,陆升只觉全身上下的骨骼好似被根根打断一遍再拼接成型,半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至此他方才能细细查看四周,却已不在那拨步床中,不知何时转移至马车上。
车中宽大安稳,半边坐榻宽得好似床铺,垫着波斯绒的柔软垫子,一如既往的奢华舒适。他便被安置在其中,左手腕扣着一个银色金属环,又有一条细铁链,一头连着金属环,另一头深深嵌入车厢壁之中。看似不堪一击,实则坚固非常、扯拽不断。
谢瑢便坐在另一头,正伏案疾书,不知处置什么公务。
车厢微微摇晃,陆升暗道不好,才张口出声,就察觉嗓音嘶哑,他只得对着谢瑢怒目而视。
谢瑢写完信函才放了笔,安坐原处,抬起一双清冷眼眸看他。
依稀仿佛初见之时,眼中半丝温情也无,唯独只有凉薄冷漠,看他同看旁的物事,并无半丝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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