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其实是慌乱的。
"他。。。那书童有说什麽吗?"承昀见庆祈不再说话,反倒开口问了,话一问出来便又有些後悔。
"没有,就送来了一坛梅子酒,说是袁公子从扬州带来的。"
庆祈回答。
承昀听到是梅子酒,心里有些黯然,那日他离京前往凤阳时,兆鳞赠的也是一坛梅子酒。一年了,兆鳞并未将他遗忘,甚至对他的心意也没有改变。这坛梅子酒是想传递这样的情感吗?朝廷上下,无不知晓他这位郑藩世子要册世子妃,兆鳞没可能不知道。
从承昀发毒誓至今日,其实已不抱任何希望,和兆鳞在一起就像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一样,在凤阳的那一年里,承昀掐灭了自己心中残存的那些奢望,也让自己不必再痛苦不堪。
"那坛酒呢?"承昀问,即使明知道与兆鳞不该有任何瓜葛了,但承昀还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放在书房里。"庆祈将目光看向摆放书桌的位置,就在书桌脚下,搁放著一坛酒。
承昀也看到了,他走过去将酒坛搬尚书桌。他清晰记得梅子酒的味道,是甜美也是酸涩。那时那坛梅子酒,他喝得一滴不剩,而後醉生梦死般被载离京城。
承昀望著这坛梅子酒,想著兆鳞或许曾抚摸过酒坛,想著兆鳞或许曾尝过这酒中的滋味。想著今日他与兆鳞擦身而过时,他感受到的,属於兆鳞的气息。
自己确实是绝望了,可是心还没死透,是这样吗?因此,只要感觉到兆鳞的存在,只要是碰触他给予的物件,心便会如此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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