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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老了,虽然我今年刚满二十五,可自打从部队转业之后,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提不起精神,人回了家,心却已经留在了战场。
有时候,我真恨我师父,是他非把我扔进部队,让我失去了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
我知道这老头最不愿意看我淌眼泪,但我已经在他坟前立下军令状,只要他从里边爬出来见我一面,唠上几句,我保证他再死的时候,绝不掉一滴眼泪。
可他显然还是那么固执,不肯听我的。
我是被他从小养大的,这个脾气固执得像头驴的老头没给我留多少遗产,却教会了我一门打刀的手艺,尽管现在手工打出来的菜刀、剪子已经没什么人买了,但我还是推掉了部队给我安排的工作,准备用我一生,将这门手艺传下去。
好在虎死余威在,师父在东宁这地界住了几十年,名望不敢说,声威肯定还是有的,我还能借着他的遗泽,接一些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儿。
“师哥,有点事要麻烦你!”
我师弟像鬼影一样出现在门口,挠着头傻笑,事先半点征兆也没有。
“又有啥事?”
我皱眉把刚打好的刀坯丢进水桶里,红铁钻进冷水,滋啦一声冒起一股子白烟。
“这个……好像是,死人了唉!”
我愕然,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解下围裙擦了擦手,挂到门口:“走,去看看。”
我这师弟刚满十八,身子骨被我师父练得像刚磨好的三棱军刺一样锋锐,可就是这脑子好像是缺了点什么,人情世故一点不懂,而且说话永远抓不住重点,有时候气得我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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