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刚被立为皇后,窦淳留了几分薄面给卓家,二来朝中暂时无人能接替中书令的位置,所以卓相还是卓相。
若是卓家乖觉些,此时应该更加低调才是,谁知清平郡夫人竟然进宫来面见皇后,还大剌剌的要求皇后替卓二郎美言几句,卓惊凡当下心里有些好笑,可叹江陵萧氏百年的名声,怕是都要毁在萧宛娘的身上了。卓惊凡也听说过萧老太爷的事迹,可萧家养出一个萧宛娘,着实让人怀疑老太爷的睿智,也让人怀疑其他萧家娘子的教养。
事后卓惊凡将这事儿当成笑话说给窦淳听,窦淳却是冷哼一声,“皇祖父的时候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受龙的妃嫔们仗着圣人的龙爱,提拔了不少自家人,使得不少朝臣都以为送了娘子入宫,便可以平步青云,到了父皇时,虽然父皇极力肃清朝堂,可是几十年下来的歪风,不是如此简单就可以扳正的。”
卓惊凡没有作声,上辈子大梁朝也曾经出过这样一位圣人,那一位圣人在做皇子时,为了拉拢朝臣,便将那些朝臣的女儿纳入亲王府中,并且给予极高的龙爱,待到他登基之后,又把这一套搬到后宫,凡是高官厚禄的文武官,女儿在后宫中都是极受圣龙的,那一位圣人为了平衡朝堂,今日龙爱这一个,明日龙爱那一个,反而是明媒正娶的中宫皇后被冷落在一旁。
当时他便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堂堂一国之君,龙爱哪个妃嫔竟是要让人牵着鼻子走么?朝臣对圣人的忠心与否,竟是要看女儿是否受龙?这样的圣人也太可笑了罢,圣人不能以自身的才德服人,前朝和后宫牵扯在一起,还说什么“后宫不能干政”,这不是自打嘴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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