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起来，楼沁来的路上就已经用手里的证据报了警。

聂成嵩猩红的眸子像是染了血，一路咆哮着地朝着楼沁往医院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楼沁你欠我的都还没有还我，你不能有事。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得赎罪，给我赎罪！！！”

楼沁只觉得心口撕心裂肺的疼，却还是咧着嘴笑了起来。她想要抬手唤他，告诉他不要担心，却什么都做不了。身体困乏得厉害，脑袋也越来越沉重，最后眼睛一翻便陷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楼沁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她喃喃呼唤着聂成嵩，一遍又一遍。

沾了血的手轻轻抚摸着男人英俊的眉眼，眼中尽是满足。

真好，他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真好。

手上的血弄脏了聂成嵩白皙的脸，楼沁费力地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聂成嵩却眼疾手快地将楼沁的手抓住，不住地往自己脸上抹，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沁沁乖别怕，我会陪着你，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

说到后面，聂成嵩的声音已然是一片哽咽。

楼沁笑了，眼角却滑出了泪，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是快死了。

医生们推着她进了手术室，聂成嵩僵硬地伸出手，看着那个虚弱的女人越来越远，他听到到她用那虚弱干涩得嗓音说。

“聂成嵩……我爱你。”

声音很轻，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那般坚毅的，在商场杀伐果决的男人，却在医院的长廊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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