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头被人割了去。
于是,宋暨再度被押去主帐。
被关了大半日,他有些慌。依照大肃律例,逃兵皆斩,他虽自问不是逃兵,却不知将军们怎么想。
而且,他也无法证明那颗人头就是匈奴主帅的。
为这个,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下午。
他该看一看桌上有没有印或者其他可证明身份的东西,一并带回来!
走进主帐,宋暨低头盯着地,感觉到主将盯着他。
主将叫孙景,已年近半百,虽然大肃已多年没有今日这般的战争,但他依旧战功卓绝。在他的人生中,几乎没有败绩。
他不说话,宋暨便也不敢开口。过了半晌,好似听到他短短地舒了一息:“来,坐。”
孙景招呼他坐,说着径自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见他杵着不动,又再度招手:“过来。”
宋暨竭力地平心静气,低着头走过去,在席上正坐下来。
孙景神情复杂地又打量了他一番,心下揶揄,楼烦王的头你都割了,还带着三百多人擅离军营,现下做个乖顺模样给谁看啊!
接着,孙景的目光扫向眼前的案桌。
桌上有盘烤羊肉,这在军营里是不可多得的东西。将领们都做不到日日有肉吃,底下的兵卒大多更只能在打胜仗庆功时才能吃到肉。
他便把肉推到宋暨面前:“咱们边吃边说。”
宋暨放松了些,但没心情吃,颔了颔首:“将军您说。”
孙景便自顾自地拣了块羊腿肉吃:“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匈奴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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