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闺女还都在场,被老太太这样面面俱到叮嘱,也挺没面子,黄夫人赶紧来打圆场:“琮哥儿底子好,过几日就活蹦乱了,老祖宗也别太担心。倒阿昊媳妇不来,阿昆媳妇和阿晟媳妇又都有了身子,大嫂主持馈转不开,珊丫头满月酒,不如就来给她操办了吧?”
老人家都喜热闹,黄夫人提到陆珊满月酒,老太太注意力果然就被转移开了。吴夫人略略松了气,对黄夫人却说不上有多激,这个能干妯娌也老太太常用比较对象。
“来操办?可还带着小六和丫头,能忙得过来?”陆勉房人多事多,竟没人能空,陆励房又人丁太过单薄,老太太想了想,不免有些不放心。
黄夫人温柔:“小六已经启蒙了,每日有先管着,费不了多少心思,丫头也开始学步了,还有她姨娘在身边跟着,不碍事。”
陆勉陆励兄弟从小就典型反义词,个让先恨得牙,个叫先到不行;个继承家业承袭爵位,却连个像样实职都捞不着,怒之干脆赋闲在家,再不去上朝了,另个却榜上有名高探,十头就已正品要员,前途无可限量;个儿女众多子孙满堂,另个却子嗣单薄艰难至极。
老太太平最满意儿子陆励,最操心也他。不为别,就为他成婚二十多年,膝尚无子女。不黄夫人不贤惠,陆励也曾有过姬妾,可就不来,谁也没办法。
后来还白马寺空明大师指了老太太,给陆励寻了房特定时辰女子为妾室,才在陆励十岁那年给他添了个儿子陆,年只得岁。昨年,那名妾室梅开二度,又了个闺女。
陆来就黄夫人抚养,妾室能看到儿子,凡事不得过问。倒姑娘陆旭,陆励和黄夫人不反对她有所接触,照顾饮食起居什么。
老太太仔细想,吴夫人操持家务,分不多少心思;燕国公主身份高贵,谁也不敢劳动;曹氏子软,担不得事;乔氏和王氏又都不方便;也就只有黄夫人面,算最妥当,便了头。
曹氏先前直在犹豫,什么时候问起陆珊满月酒比较适合,不料她尚未开,黄夫人就主动把事揽了过去。无论黄夫人动机什么,曹氏都暗暗松了气。
见黄夫人起了头,乔氏不经意问:“珊丫头满月酒,嫂娘家人能赶到吗?”顾萝不遥京人,她娘家在西川,远隔遥京数千里,兼之蜀难行,彼此往来很不方便。
乔氏话音未落,陆昕就掩唇:“记得嫂以前说过,她送封信回家就得个月,那还路上顺利况。除非算好日子提前发,不然小珊儿满月酒,她舅舅们赶不上了。”
黄夫人闻言:“喝满月酒哪有算着日子来,都得见着信才能准备贺礼,这会儿能知消息就不错了。估计他们会在珊丫头过百岁时候赶过来,就跟琮儿那会儿样。”
陆珊听到顾萝娘家那么远,有傻眼,她娘不宗女吗,还什么县君,怎么老家在那么远方,这个年代交通如此不发达,她外公外婆怎么想,怎么就把女儿给远嫁了。
见陆珊皱着小眉头,副若有所思样子,老太太呵呵直,还着她小鼻头说:“个小丫头,不知们在说啊,听得这么认真。放心,亲舅舅来不了,堂舅舅还有。”说着又对黄夫人:“小孩子家,排场不能太大,免得压不住,可别家王府也就罢了,睿亲王府定要递帖子,他们阿昊媳妇本家,向走得很近。”
黄夫人颔首:“老祖宗放心,晓得。珊丫头洗时候,睿亲王妃打发人送了礼来,当时就说了,满月酒她要亲自来喝。”老太太连连头,说这样就好。
陆珊之前没听顾萝提过,也搞不清楚睿亲王妃何人,所以她不知,老太太轻描淡写几句话,她伯母婶母们,个个心里都风起云涌,极不平静。尤其王氏,手里帕子都快要绞烂了。
常言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王氏自认身很不错,妯娌间除了燕国公主就属她了,王皇后和王贤妃都她亲姑姑,谁能比得了。岂料进门后,顾萝这个嫂处处压她头。
更让王氏气不过,顾萝压她也就算了,她陆琮还压她陆理。安远侯府小郎君里头,陆瑾陆瑜燕国公主,那当皇帝亲外孙,其他人比不了,王氏也没想过要比。
陆琮和陆理,哪里不样了,陆昊陆晟都吴夫人所,她和顾萝身也起鼓相当。可两个孩子洗满月百日周岁,明面上说样规则,其实来客人,完全不个档次。
得知陆昊病重消息,陆家其他人都忧心忡忡,只有王氏心里暗喜。她不无恶毒想着,如果陆昊死了,顾萝在她面前也就没什么可骄傲了,她输她,不就夫君不如人。
顾萝不在家,陆珊寄养在二房,王氏觉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