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首。

“陛，臣……认罪！”

弘治帝声。

群臣却能沉默，就算田之明“识趣”认罪，罪名到底有多重，却必须“计较”。

立朝堂，少有人能大言惭，自己得朝堂上文武喜欢。

再处事圆滑的人，有人看顺眼。

“既以认罪，理当严惩，其罪当诛！”

“虽已认罪，然证据足，应发大理寺查察，以免有失察之处。”

“臣以为贪墨事应请锦衣卫查察其家私，以免有奸人陷害。渎职罪也应请大理寺调查后再定论。”

……

表面上看，似为其“减轻罪责”之人多些，朝堂斗争经验丰富的人都知：

田之明的罪，直接要求杀了他的人，反而在救他。

旦锦衣卫、大理寺参与，只怕只贪墨、渎职，会有更多的罪名被添加进来。

最后，人死，足以“正法度”，十有八九会连累更多人。

只要连同早年的“旧事”块儿翻来，把他死死钉在青史的“恶人榜”上。

如此来，滇南案牵涉的官员便可从容脱，以防日后再被陛“惦记”。

“田之明。”

“罪臣在。”

“之罪，本万死莫赎。当除服，对住的人，欠的罪孽，却需自己偿还。朕取性命。”

弘治帝坐龙椅，语气低沉。

“非法挣得的家产，需厘留全用于滇南民。还须亲自入滇南给枉死的官员家人赔罪。滇南之事究竟如何，朕要将所知之事写明，呈堂上供，可明了？”

田之明豁然抬头，顾得违背规矩，对着御座上的帝王，眼中滚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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