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漠视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而已。

“也分人，我就没有再去找过我舅舅。”布鲁克淡漠说，“他们不要我了，我也就当他们死了。”

白黎保存了自己签名，美滋滋说：“我直觉得些乞丐变富翁故事都骗人，没想到自己喝了碗鸡汤，看来人要多事啊。”

布鲁克转头看着她，唇边泛起淡淡意：“你还真都没变啊。”

很多事，白黎可能早就记不清了，可他不，时隔多年，回想起来依旧清晰得毫发毕现。

天，他快要死了，因为演唱时唱错了个音，被主唱和团狠狠教训了顿，本就脆弱骨头不堪重负，碎裂断折，还被罚了三天不许吃营养剂。他蜷缩在破旧脏污毯里，脑里迷迷糊糊就只有个念头：要结束了吗？

他从生起就没有体会过温，只尝过痛苦，所以，对于他来说，人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就这么死了，也许件事。

可有人把他叫醒了，声音凶：“喂，醒醒。”

他不堪其扰，艰难睁开眼，蹲在他旁边个蓬头垢面小孩，几乎分不清楚性别。她手里握着支只有三分之营养剂，粗暴到他嘴边：“吃吧，别死了。”

说实话，他其实不想吃，可刚刚张开了嘴，营养剂就流进了腔，水分泽了干涸嘴唇，本能让他大吞咽起来。

“能吃应该还不会死。”她自言自语说，“喂，别死了啊，你死了就浪费我营养剂了，坚持住，只要活得比他们久，我们就能在他们坟头上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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