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息有些弱，应该受了很严重的外伤。白的中衣上透些血渍，阿沅也顾得许多，直接扒开他衣裳。

程让前裹着层粗糙的布料，许裹的时间太久了，里面伤流的血已经浸透了布料。

“程让你醒醒好好？”她话里带了些哭音，明知道这梦也忍住痛彻心扉；明知道梦里的人感受到她的存在，也还想徒劳试试。

喊了句，程让果然没有反应。

阿沅再说话，摸索着将伤上的血布撕开，他前可怖的伤慢慢现在她眼中，那个血，里的血丝缓慢断溢来。

眼底的泪再也止住，她乎哽咽着撕自己亵衣的衣摆，手颤抖裹上他的膛。边处理伤时还要注意着外头的动静，过那两个狱卒也许还在吃饭，直没再过来。

亵衣的布料要好些，裹上去以后，血暂时被止住了。阿沅松了气，抬手了眼泪，将他衣服穿好。穿衣服时她发现他的手握得紧紧的，掰都掰开，像受伤时死命攥着什么东西。

她心里突跳，肯定很重要的东西，绝能落在狱卒手里。她当机立断去掰他的手，程让的手劲太，她掰了半天才掰开两手指。正朝第三手指努力时，道细弱的声音响起：“阿沅？”

阿沅惊得差将他手给扔了，转头看去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看着她。

她赶紧放手，凑到他脸边说话：“你觉得怎么样？饿饿？要要喝水？”

程让定定看着她，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半晌像终于确定来真她，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抚上她脸颊：“真我家阿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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