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解释得通了。
待想了三五日,将以后的日子想了个通透,每一幕都加入了齐白卿的身影,他们住什么屋子,屋外种什么树,墙角下养几只狗,诸如此类的,一一想全,便也就缓过来了。
随扈途中,晚上寂寥,幼清拿了面铜镜,对着镜子练习笑容。
以后嫁人了,总是要多笑笑的。她戴着面纱,若笑不出声,别人就不知道她是不是高兴。
鹊喜同她住一间帐篷,还有别家王府粗使婢女并六人,这时并不在帐中,往河边浆洗衣物去了。
鹊喜刚给四只黑犬喂了食,带着往周边溜了圈,不敢走远了,周围都是当值兵丁,被甲执锐,镶钉相碰哐当之声,令人害怕,更何况她降不住那几只畜生,怕生出事来。
进了帐篷,一眼望见幼清坐在床榻边,腿上放了面铜镜,垂头低看着,手在脸上比划。
听了脚步声,幼清转过脸,炫耀自己练习半天的成果,两排白牙上下抵着,眼皮一挤,试图发出令人听了愉悦的笑声。
因她遮着面,鹊喜只看得见她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以及“嘿嘿嘿”的声音,掩在半黑的夜色里,格外涔人。
鹊喜吓一跳,手帕往她脸上甩去,嗔道:“吓死个人。”
幼清立马不笑了。
鹊喜拿了白面馍馍,分她两个,就算是晚饭了。鹊喜一边吃一边指着她的眼睛道,“你这样就很好,刚才那般太可怕。”
幼清点点头,看了眼铜镜,挥手丢到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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