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子,喂她,细奴又饿又渴,直灌了三大口,才觉得胃里不那么难受了。
“刚刚收到骆一的飞鸽传书。”
知他问的是绑票案,细奴摇头:“卿卿她们就是缺钱花,想讹些钱财,没别意思。”
“你一直与傅卿书她们在一起?”
“嗯。”
“为何突然来了河间?”
“我想我阿爹阿娘,我听说你正在为东昌侯翻案,阿爹是当年东昌侯一案主审,势必波及,故而回来看看。”
本来他已经安排好了,却独独算漏了她会来了河间,还主动投案,计划有变,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将她拥向胸口,邹玄墨说:“我会设法保你。”
“嗯。”即便为了肚里的孩子,她现在也不可以再任性,她应该听从他的安排。
“我不敢求你开释我阿爹,我阿娘真的很无辜,她只是空有虢国夫人的头衔,人前光鲜罢了,太后从来都不喜欢阿娘,一直视阿娘为眼中钉肉中刺,自打有了我,太后将对阿娘的仇恨继而转嫁到我身上,阿娘不该替太后背负太多的债。”
这是邹玄墨第一次听细奴说起她阿娘,邹玄墨对简氏姐妹,又有了新的认识,说到底,简蕙是他岳母,他有义务保全她,他向细奴保证。
“我明白。”他点头。
“谢谢你。”除了这两字,细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们是夫妻,毋需跟我客气。”
夫妻?
也罢,权且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她从来都是随遇而安的人,很珍惜手边的幸福,细奴头枕在他肩头,缓缓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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