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想跟吵架。我们都冷静冷静再说吧。”

他大步走到门，穿上棉鞋，棉袄往身上披，连扣子都没系就走了去。

墨北贴着卧室的门坐在地上，地面很凉。刚刚父母的交谈他听得清清楚楚，随着嘭的声关门的声响，墨北由自主地颤抖了。

过了会儿，他听到姐姐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接着墨洁迟疑胆怯的声音：“妈……哭了？”

孙丽华带着鼻音呵斥她：“没的事儿，写作业去。”

墨洁仓惶的脚步声退回卧室，啪嗒关上了门。

这晚，墨向阳回来得很晚，孙丽华直坐在客厅里看着无声的电视等着他。等墨向阳回来后，两个人都已疲倦得没有争吵的力气，沉默地洗漱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发现墨北没有来吃早饭，墨洁去叫他，这才发现墨北在地上坐了夜，发烧烧得人都有糊涂了。

“小孩子的死，有别样的美。”

墨北在稿纸的第行空两格，写这样句话。

迟疑了会儿，他在第二行接着写道：“这美可以绘成静物画，可以谱成月光曲，让人立刻就能陶醉在美的线条里，静静体会着难以言喻的忧思。”

“咳咳……”那晚的烧给墨北留了个后遗症，肺气变弱了，很容易犯咳嗽。过也因为他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父母的争端戛然而止——第要事当然让孩子养病，什么教育计划都得靠边站了。

而墨北这场病，了又犯、犯了又，断断续续地竟然持续了将近两个月。这期间孙丽华也试图让他去学些她想让他学的东西，墨北表现得很顺从，可坚持了两天，没利索的病就再发作。最后孙丽华也无奈了，赌气撒手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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