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在烈酒之中浸透洗刷而过,鸠摩从腰间取下一个布包,在自己膝上倏忽敞开。
细若纸张般的薄刃,长短不一的排列其上,不光是这个,银针、剪刀、镊子,甚至就连线轴都在其中。
“这是要做什么……”医者看着那些齐全的家伙什,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穿着的像个乞丐,架势如同高人,如今竟然又拿出了犹如屠夫一般的薄刃。
不知怎的,医者心跳的很快,因为他突就想到了青司先前对他说的那番“剐去腐肉”话。
剐去腐肉,再用针线缝合,这……可能吗?
“愣着做什么。”青司推了一把大气都不敢出的医者,“这种可以向名医近距离学习的机会,你还不靠近一些细细观看?”
“可以吗?”医者抬头看着青司,眼中不知怎么就多了些感激,“我先前还那样对你,你不生气?”
“你还没有让我生气的资格。”
青司对着医者一扬下巴,“安静点,开始了……”
医者凑近了些,却又不敢离得太近,只敢在鸠摩背后伸着脖子看着,他维持的这个动作十分辛苦,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只瞪着眼睛看着鸠摩手里那柄握着的小刀。
锋利异常的薄刃在火焰上炙烤而过,鸠摩将小刀拭净,在指腹上试了试锋利的程度。
很好,这样锋利的程度,能快速将南凤背上的腐肉切下来。
小半坛的酒水泼洒在南凤的脊背上,酒水泼洒在见骨的伤口上,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想到这其中的痛苦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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