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林半芙不解地皱眉，看到那里有什么时立刻愣住……

车厢倒下后，敞开的门正对暗河上方。

吕明知无力地滚出来掉进水中，然而救也没用，他的半边脖子都被割开，流出的泛毒黑血将鞋底都濡湿了。

——但问题是，白隐为什么也在？

他干净的衣服上沾了点血迹，应该是想离开却没想到地下铁被掀飞，摔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勉强抓住车门的把手，支撑身体。

方棠震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已经命令全员从车里撤离了，而且我亲眼看他离开的……距离最近的人去把他救下来！”

但作战经验丰富的他同样明白，离得近的人过去时会被菲妮丝攻击，但远处的人已经赶不过来，除非以上百米的秒速冲过去，否则绝对来不及！

白隐折返回来做什么？吕明知为什么死了？

林半芙已经没时间思考这些问题。

那节脆弱的车厢如狂风中的丁点烛火，下一秒就要重重砸向河底！浮力在此刻毫无意义，哪怕白隐放手，也会因为钢铁巨大的密度被压在底下。

林半芙全身冰冷，却在空中捕捉到了白隐的视线……那是非常平和、非常温柔的眼神，带着主意已定的决绝。

全部转变，不过发生在呼吸之间。

一眼对视，悬吊在空中的白隐无比清醒地做出选择，主动松了手，身体和成吨重的钢铁同时下坠，心声却通过微笑传达过来。

他知道还有办法获救，但是只有这次，不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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