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喊：“童老师”。

“是，寒假里学校很冷清，都回家过年了。”

叶离平时就喝白开水，于是回了个“不用了”。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刘娜跟他说的，假如自己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不要求有权有势，仅仅是普通的家，让她能过上普通大学生，比如她们宿舍那几个人过的生活，该有多好。

“回来了吗？我拿了点我爸自己炒的茶叶来，给你拿点尝尝吧。”

“睡了？”苏小虔和他床挨着，这会儿也爬了上来。

叶离睁开眼：“没。”

“那这周末还是一起去吧。”

“太好了，谢谢。”

童演转过来，靠着椅子背，双手交叉在身前，看着叶离站在窗台前摆弄那些绿植。

“嗯，昨晚回来的。”叶离说着往里走。他环视了一圈，这屋比他走时乱了不少。窗台上那几盆花还在，叶子也没卷。可他走过去仔细一看，红掌上开的花没了。

叶离和她说完，把手机放在旁边，闭着眼睛躺着。

“会。”

“哦。”大年三十，叶离想他家就在本市，春节只回家一天吗？

第二天一早，叶离就去了系馆。实验室里没人，他放了包，走到童演门口。童演正对着电脑写东西。

“你这学期还会去超市打工吗？”刘娜又问。

他一边把黄叶子摘掉，一边问：“寒假您回家了吗？”

“回了，大年三十回去了。”

叶离不好再推辞，回复说：“好，谢谢。”

叶离洗漱完，又把袜子洗了，把桌子书架擦了一遍，刚刚九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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