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嘴边叼着没点燃的烟，从容自若地对着镜子里的池烈说：“借个火。”

“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会不好意思说。”雁回面前烟雾缭绕，“还真知道害羞啊。”

[三]

“数学三十二，英语一百零二，理综一百三十五。”雁回目不斜视，脱口而出池烈的成绩。

水龙头哗啦哗啦盖过身后之人的呼吸声，池烈抬眼就在镜子里看见雁回的脸，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听到用“害羞”两个字评价自己，池烈瞬间就因抵触而恼火了，立刻辩解道：“我他妈是真不知道好吗，你爱信不信！”

“像个白痴一样。”雁回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

“成绩发下来了吗？”雁回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池烈瞪了他一眼。

“满分一百五？”

“……不知道。”

说罢，便撞开雁回的肩膀不耐烦地走掉了。

离开办公室后，池烈溜进厕所，趁眼下没人的工夫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没等抽到一半就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靠近，迅速丢进便池用水冲掉，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隔间去洗手。

“嗯。”池烈犹豫了一下，“语文九十八。”

池烈皱起眉，“你知道还故意问我？”

——这根本就是抢吧，不要脸的东西。

“嗯。”

“其他科。”

雁回歪着头把打火机凑到嘴边，额前漆黑的发丝顺势垂了下来。他再抬起头时顺手把打火机放进了自己口袋，说：“没收了。”

家长会这天，池烈眼看别人的父母陆陆续续进了礼堂，半天不见池裕林的踪影，只好拨了个电话过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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