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马,一通疾驰,早已出了金陵。
官道上虽宽敞, 正月时节却也少有行人, 二人放缓了速度, 叫马歇一歇, 顺便说一说话。
阮琨宁道:“不过是出行一次罢了, 怎的这般高兴?”
“怎么会不高兴,”谢宜舫侧过脸去看她,目光像是月圆之夜的月光,皎皎而又清亮, 他道:“一别多年,竟不曾想过还能有机会同阿宁并行。”
“你这话说的,”阮琨宁知他并非借此暗示什么,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战战兢兢,微微一笑,道:“却叫我不知应该如何接下去了。”
谢宜舫也笑了,道:“不知道如何接,便不要说了,”他收回目光注视前方:“只好好听我说便是。”
“阿宁刚刚离开时,我很伤心,是真的伤心,一连大病了许久,师傅看不过去,便对我说‘你们又不是见不到了,做什么摆出这幅样子来’,到了后来,也是师傅告知我找到阿宁的方法……”
“大概是想要叫我有个依靠,又或者是顾忌到自己百年之后我应该如何,过了没多久,师傅便带我回了谢家……”
“……仔细想想,自己也真是没用,凡事都要师傅操心,一点事都不曾为他做,却平白领受了多年恩惠,而我呢,到头来,除去为师傅上一炷香,烧一烧纸钱,竟什么都做不到。”
那些年被岁月尘封起的岁月,大概不约而同的成了阮琨宁与谢宜舫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你不问,我也不说,可不知是怎么,到了今日,谢宜舫竟主动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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