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了几分老气横秋。
任隽涩然笑着。“你也不必劝我了。你们家虽好,却终非我栖身之地。我自哪里来,还当往哪里去。”
“你这是什么话?”谢芸站起来,又走到他面前躬下身子:“什么叫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你可千万别学那些僧道有这么些消极的念头!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这两日你究竟是怎么了?”
任隽唇角苦涩渐渐变浓,正要别开脸去回避,门外小厮禀报说二少爷来了,他身子又不由得一震,目光也紧随向门口望去。当看见谢琅只身进来,身后并无人时,他目光里的炽焰便又一点点熄灭了。
谢芸瞧见他这变化,愈发纳闷。
谢琅急步过来道:“展延当真要走?”
谢芸连忙道:“二哥哥快劝劝他吧,我这里口水都说干了!”
谢棋站在碧香院门外翠竹丛下,直到谢芸谢琅相继出了院门。这才进得门来。
任隽在廊下出神,连谢棋走进来也没曾发觉。穿着竹青色道袍的他站在绘漆的廊下,像竿画上的修竹。谢棋也记不清印象里她这样默默仰视过他多少回,只记得自打有印象时他就在她的记忆里。但是眼下他为之出神的人,却不是她。
“隽哥哥。”
她清了清嗓子。强打着精神唤了声。
任隽回过神,看着栏下的她,半日颌了颌首,转身进屋。
她心又往下沉了点,咬了咬牙,跟着进了门,他坐在书案后的椅上。神情落寞得让人心里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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