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父亲,父亲也没食言。到底,苏家先后几次被一些案子牵连,父子两个丢官罢职,但绝对有起复的希望。
然而,苏家父子连同苏夫人没经受住这种起落,一蹶不振,卧病在床,先后病故。
父亲及时敲打他:苏家的事,与许家再无关系。说完就命人随时留意他的行踪。
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事,父亲行事的手段、章程,他再清楚不过。
苏妙仪最后一位至亲入土为安之后,他命临安给她送去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传话给她:若有可能,离开京城。
临安回来之后,说苏小姐正有这打算,收了银票,说大恩不言谢。
他没让自己多想什么,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公务和家中诸事。
就是那时,魏氏诊出了喜脉,怀上了第三个孩子,而平静几年的许府,起了波澜。
症结是苏妙仪。
魏氏先后两次前去苏宅,看望苏妙仪。
双亲与他听说之后,都难免多思多虑。
父母自然是不能在明面上说重话,只委婉地提点儿媳妇,好生在家安胎。
他则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问她安的什么心?
她就恼了,说我能安什么心?我与苏妙仪相识,并且投缘,在这当口去看看她又怎么了?许家一度明里暗里帮衬苏家,你当我真不知道么?你们能做好心人,我就不能去探望故交了?
他硬是被她噎得不轻,只好说你心意已经尽到,往后就听爹娘的话,在家安胎便是了。
她面上应下了,但这事情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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