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黄无法回避这个事实,但也尽量随意:“那时他还小,不能手把手教他,就让他跟在我身后,一招一式地,边看便学。然后再让他自己练给我看。如果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练好我给他规定的剑术,那就是一顿打。他小时习剑,可没你现在这么轻松。”
尽管两人都装随意,但实在随意不了了。半晌,两人无法互望,郑飞黄说了句“刚才我教你的几招,就是我教明俨最初学的招式”。
说完,郑飞黄进了馆娃斋,叹着:明俨,爹以为你这辈子,在爹的家业下,拥有到了许多人一生无法触及的一切。但是,你爱着的雨青,在爹的旁边。那么,你在我身旁拥有的一切,都算不了什么,爹只有对不起你。
秦雨青站在外面很久:明俨,我不是人。
心中虽有不快,但秦雨青的练剑一直继续着,在馆娃斋前,在权标堂前。她并不只是泄愤,还有一个目的:帮明俨友姑恩爱如从前。
这天傍晚,秦雨青来到董友姑房间。郑明俨和董友姑也已习惯她进出了,并不介意。
此刻董友姑坐在船上,郑明俨在旁边说着让她开心的话:“友姑,这个孩子离我们而去,是因为他觉得我这个爹对你这个娘不够好,他生气了,要惩罚一下我这个虐待娘亲的爹,所以他调皮地走了。他让我痛不欲生,可他还小,未成形,没顾及到娘亲会比爹更心痛。你原谅他吧,他还会再回到你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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