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悄悄地趁人不注意递给她半包饼干。
她一准知道夏朝颜顾得了弟弟就没空顾自己。相较罹患有严重糖尿病、早年丧偶、一人辛苦拉扯女儿成人的她,夏朝颜没有任何自怜叫苦的资格。
里凄美的昆曲唱词渐渐散去,迷乱中,她脑海里缓缓浮出那折戏中杜丽娘的委婉浅笑——
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
黑暗中,听着身旁轻浅的呼吸声,她微笑,即便柳边也不在,是一棵动不动伸出枝条来刺刺人的歪脖子针叶杉。
不知道为什么,朝颜最近一直胃口不好。
齐唯杉爱吃鱼,爱吃香酥鸭,以前晚餐桌上通常少不了。但朝颜已经连续好几天拜托家里的钟点工单独给她煮咸泡饭了,加点小青菜香菇木耳之类,切得细细的,炖得烂烂的。除了这个,别的她一无兴趣,不但如此,还一看到鱼肉就反胃。她自顾自拿个勺子吃着,并没有注意到对面齐唯杉扫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终于,连吃到第七天的时候,即便是这样的清淡饮食,她也吃不下了,怏怏地坐在那儿纳闷:“我最近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了?”
齐唯杉心底哼了一声,径自拿起一旁的手机,摁下一连串数字之后,他接通电话:“妈,是我,在哪儿晃悠着呢?普罗旺斯?快赶下一班飞机回来吧……为什么?”他瞥了朝颜一眼,一句话就成功堵住电话对面一迭连声的抗议跟抱怨,“别看了,薰衣草有什么好看的?快回来看你孙子吧!”他镇定自若地搁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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