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认识路,只得作罢。马车里多了一人,且是个处处透着拘谨的男人,傅容两腿架在桌几上,手背在脑后懒散地倚着车,睇了何清晏一眼:“何兄弟不必如此拘束,我年纪大了,不会把你如何。”
此话说得何清晏更加羞愧难当,“那日在船上一事,是在眼拙……”
“确实没什眼力见。”傅容淡淡定论,“让我夫人嘲笑了好几日。”
提起薛纷纷他便气得牙痒,纱布上血迹斑驳,加上箭头锋利尖锐,伤一定不浅,而她竟然一声不吭地独承受。真是……教人又气又心疼。
一路何清晏不怎与他说话,不是捧着书看便是欣赏字画,跟这人坐在一辆马车实在没什意思。途经淮安时傅容买了一副华容道摆在车厢里,闲来无事解两局,脑海里却总是薛纷纷倔强骄傲的小脸,挥之不去。
历时十来天总算抵达永安城,傅容归家心切,却因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已只先把何清晏打点好。遂先到了军卫,把他交给副将杨书勤处理:“给这小子随意安个职务,需要体力的最好,不必手留情。”
话音刚落,便见何清晏脸色发白,军卫地大都是糙汉子,猛地来了个细嫩的小生,让人莫名地想摧残。
杨书勤着贼笑了一阵,“将军这是哪搞来的?看着稚嫩得很。”
“别打什歪心思。”傅容抬脚踢在他小腿上,“这是苏州府何巡抚的长子,若不是何巡抚发话,也不到你手上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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