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缘与周锐通话的第日，周锐就登门了。

他神凝重，像在看个要上吊的人。

陈缘把他让进屋里。两人相对无言。周锐望着她，她望着窗外。

那扇窗，周锐早该知道的。这切像是命中注定般。杨走了，又来了个进。成天跟她面对面，终于是来了这天。

周锐叹气，“你想好了？”

“嗯。”

“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知道。”

“因为有过次无法挽回的遗憾，你把自己的后半生——”

“——跟杨没关系，我想得很清楚。”

“他知道么？”

“知道。”

周锐可置信，陈缘竟然这般破釜沉舟，为了个想法都明确的男人。

周锐输得很彻底，很明白。

“我到底哪里比上他？”

陈缘低着头，热水的蒸汽熏着她的眼睛。她低低说：“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你为什么偏偏喜欢那人？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我能给你的他能给多少？”

“周锐，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之前的确想过要和你组建家庭，要嫁给你。是后来，我也控制了我自己。”

“你会后悔的。”

“……”

“跟着他，有你的苦头吃。你知知道他为什么消失？”

陈缘抬起眼，“你知道？”

“有个人称‘七叔’的大佬，他乎把这个界给占了。进得罪了他，回来，所以才跑那么远。当年就是因为他害死了那个大佬的女儿，所以人家现在找他麻烦。那些人是什么人，谁敢惹。就算他曾经辉煌，曾经呼风唤雨，可那都是曾经了。他现在丝毫势力都没有，他连自己的屁都干净，你还敢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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