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上铺着张破旧席子，席子上垫着床破棉絮，个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小姑娘躺在那儿，身上盖拼凑过棉衣棉被。

“不想喝水，去给你倒。”戚相思伸手捂了捂她额头，还着。

“别去。”小姑娘伸手拉住她，那力微乎甚微，“坐来。”

“天运气好，遇到几个好心人，给你抓了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戚相思笑着抚她额前头发安抚，“等你好了就给你烧大锅子热水洗澡，大雪天最舒服。”

“相思，你听说。”小姑娘艰难撑着想要坐起来，戚相思坐到席子上抱着她让她靠着，抬手把棉衣拉起来给她盖上，轻声，“嗯，你说，听着。”

“相思，们从那儿逃来有几年了。”

“三年了。”

小姑娘望着黑漆漆墙角，眼神茫然：“三年了啊，你还记不记得们当初在山寨里认识时候。”

戚相思把她抱紧，朝着另外头药锅子看了：“当然记得。”

“那多亏了你。”小姑娘嘴角莞起抹虚弱笑，“要不你，如应该和他们样不知被卖到了哪里，也许被那些人吃了也说不定。”

“休息会儿，睡醒了就可以喝药了。”戚相思不想让她多说话，“莺儿，等你好了们有时间聊。”

“那你还记得你弟弟吗？”齐莺转过头看她，“相思，你不想找你弟弟了？”

“想。”戚相思沉默了半响，替她拨了拨头发，“定会找到他。”

半响，莺儿叹息着：“相思，怕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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