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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们了。”
一个年轻人跪在医馆门前,拼命地磕着头,他的旁边,躺着一个用破棉被裹着的人,天气寒冷,年轻人怕棉被里的人冻着,便裹得十分严实,只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来。
偶尔从那棉被里传出一两声虚弱的咳嗽声,让人知道里面的人还活着。不过离死,估计也不远了。
年轻人边磕头边求情,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看着着实让人同情。
有人就忍不住朝医馆里的大夫道:“胡郎中,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啊?”
那胡郎中眼睛一瞪,胡子一翘:“我倒是想救,可是我也无能为力。这杨三儿在城里的医馆里到处都赊了一屁股的债,我这里也没少欠,这些银子,基本都打了水漂。银子倒也好说,可他娘这病,那是一般人家看得起的吗?那可是要吃人参灵芝的,他家啥条件,你们自己看不出来?生在穷人家,就要争气别得病,更别得这富贵病,死不了,还拖累家里人,造孽啊。”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便不再吭声了。
人参灵芝,连一般普通的人家都难以负担得起,又何况这小伙子。看那衣服上摞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家里怕是老鼠都待不住。
破被子动了动,从里面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来。
手在空中抓了抓,摸住了年轻人的衣服,紧紧地攥住,“三儿,三儿。”
年轻人赶紧回头,将被子往下扒拉了一点,露出一张瘦得吓人的脸。“娘,我在,你是不是冷了?娘,我抱着你,抱着你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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