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使人挫折，继而绝望。

“菀菀可能不知道，以前，我偷偷跟着妳回家了好几次。”

陈予生那时正迷茫着，也没听清，胡乱点点头。

“唉，可惜了，生的倒是俊。”

“菀菀妳懂吗？那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他没说的是，那老仆在上下扫了自己一眼后问了句。

“侯府吶，菀菀，我连县老爷的面儿都没见过，还说什么侯爷？”

“我以为那间别院就是妳的家。”陈予生想到那时候自己的天真，也不禁苦笑。“没想到当我用所有积蓄到城里换来几匹丝绸缁帛，又给自己买了套体面的新装登门求亲时，前来应门的老仆却同我说，妳是侯府的小姐，几日前便回京了。”

那天，他没缠布。

“所以那时我就想，等好全了后，自己要立刻到妳家求亲，虽然眼下还一无所有，但我愿拿命起誓，将尽自己所能，护妳平安，保妳无忧，使妳一生喜乐快活。”

察觉到慕菀的情绪渐渐和缓下来后，陈予生继续道。

“不过莫说是异瞳了，便算不是，京中有那么多青年才俊可以挑，侯府小姐怎么也不会下嫁一个乡村野夫的，毕竟，那可是会令家族蒙羞吶。”

双瞳一黑一紫，格外显眼。

就像她那时看到骑着骏马领在队伍前沿的陈予生时，心中的彷徨不安一样。

慕菀当然懂。

陈予生自嘲的嗤笑了声。

遥远却温暖的记忆，足以抚慰人心。

“你乃异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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