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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鉴这么一问，钱小娴的大脑竟然也是一片空白。

“我……也忘了。”

“你不认真！”

室内灯光柔和。

钱小娴发现高鉴的帽子歪了，她伸手给他正了一下说：“房间里有暖气，还是摘了帽子吧。”

“不摘。”

高鉴伸手按住帽子说：“摘了帽子很难看，我怕你嫌弃。”

“不会的。”想到高鉴头上的那道可怕的伤疤，的确有点瘆人，钱小娴小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挺好啊，我就想让你欠我很多很多，免得你动不动想逃，记住，你得还债，不可以有别的想法！”

钱小娴一愣，他的话里有话，不会是昨晚他听到了自己对周晗说的话？

要不，他怎么就跟看出自己的心思一样？

其实，上午和周晗通过电话之后，钱小娴急切地盼着高鉴回来，可是等他回来之后，她又不知所措了。

一直到车上，她也没机会和高鉴说什么，而且，高鉴也有意避开引起这种话题似的。

其实，钱小娴这一路都是矛盾的，她和周晗说得都是气话。

在等高鉴的那一个半小时，她也真的动摇了，周晗她气我，那么我不离开高鉴气死她！

可是，很快她又冷静下了，她把这些日子又回味了一遍。

当然，她也想到了林伟，如果不是因为她，林伟应该在家里过着安稳的日子不会在异国他乡吧。

一直一来，她都认为自己给林伟带来了很多麻烦，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林伟的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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