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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大雨让河水都涨的满满的,村里人家黑色的瓦屋顶上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偶尔会有一串狼藉不堪的泥脚印从田野深处一直延伸到门口的竹篱笆外,篱笆里开着几株猩红的夹竹桃,几只麻雀抖动着湿漉漉的羽毛在篱笆外跳来跳去。
戏志才来到一间低矮的土墙茅草的房外扣了扣门,一个清脆的少年音答道:
“谁啊?”
戏志才没好气的说:“好你个郭奉孝,除了我还会有谁搭理你这个惫懒鬼!赶紧给我开门!”
“来了来了,少啰嗦……”
脚步声渐渐清晰,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清秀俊雅的少年探出头来,清晨的阳光照着尖削的脸,白的不见血色,带点病态像常年没见光一样。
长发不扎不束,飘飘荡荡。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
美少年一看戏志才手里提着包扎的烧鸡和两坛酒,不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说:
“戏兄来就来呗!还提什么东西?不过你今天算是来着了,我刚烧了一条大鲤鱼还热着呢!”
说完拉着戏志才朝屋里走去,屋里空空荡荡,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破破烂烂的床上放着一张又破又脏的被子和四五捆脱了线的竹简。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木桌子,断了一条腿,主人随便砍了一截树枝接上了,上边放着一口碎出好几个缺口的瓷碗,还有一条装着红烧鲤鱼的盘子,和一双长短不齐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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