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1953年,夏。热的发晕。
来槟城已经三年,王霁月在客厅中央摇着扇子,还算,过得去。她在心里对不知下落何方的姜希婕说,还行。身边有个华人女仆,其实说是女仆,无非是给她搭把手的,要不然她实在忙不过来。初到槟城时,她还能收到香港的回信。过了一段时间却收不到了,不论她怎么写,穷尽心机给旧同学、师长、半生不熟的香港朋友、可能流落到香港她认识的人、甚至于深水埗的房东老板和楼下相熟的肉铺老板写信,都没有任何回音。年初春节终于收到一封,结果呢?结果是新房东良心还在,回复她说,我不知道上一任房东死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房客去哪里了。
她倒也想追问机场、船票公司、码头等等,谁愿意帮我找找我的爱人去了美国的哪里,我把一切都给你。可是不能,茫茫世界如同死寂的海水不给她回音。前两年还觉得很绝望,但是为了维系这个四个人的家庭,她还不能外露她的焦虑,强装镇定支撑一家子的生活。毕竟现在,只剩下她来支撑了。傅元亨每年总有一半的时间在欧洲,她不清楚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但还是不问为好;王婵月到了槟城收拾了父母遗骨,火化之后,像是支撑她走到这里的最后一根精神支柱也垮塌了一样,一病不起,再也没有好过。而且随着病情发展,她已经开始需要注射少量止痛药了。药品虽缺,可是接受遗嘱的时候,她们赫然发现遗嘱暗示她们去漂亮洋楼的哪面墙前找机关,生在里面找到暗室,里面是满满当当十箱金条。她说叔叔最后为何过的那么清苦,原来只是不敢外露,全留给了孩子。王婵月一见此景,跪在地上大哭不止。最后这笔钱还是交给王霁月管理,王霁月花一箱金条买通本地流氓,花一箱金条买通殖民地当局官员,再拿半箱金条置办一点产业,当地主,继续走上装作没什么钱的样子,以求自保。槟城到底稍微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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