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月的颈上，又抬起眼来，再仔仔细细打量她的脸。

过了好半天，纪芸才总算回魂的模样，一面拿着小帕抹泪，一面断断续续道：“你们……你们说得……没错，师姐不来……最好。”

文士皱眉，没再说话。

“但是无名和惊鸿……只有师姐。”

纪芸小声说：“我虽不能习武，但是对各家武学也略知一二，年少之时和师姐一同行走江湖，直到遇到了相公。”

美人点点头，“我去照看相公。”说着，搀着下人退了下去。

“你看什么？”顾西月长剑一抖，也朝他刺去。

“师叔，为何他们笃定宗沉水是师父所杀？”

“但是无名和惊鸿……只有师姐。”

宗家大厅灯火通明，数人或站或坐，似乎是在议事。

坐在左侧的儒衫文士不屑一笑，“拼一场？你能找得到他们？半个月过去了，我们没一次抓到了他们，自己人倒是折掉了不少。”

“无名，每一代只会收两名弟子。”

怪人身形有如鬼魅，霎时飘出数步之外，桀桀笑了几声，“有趣、有趣。”

清平与顾西月观察一会情况后, 无声无息地推窗而入。

老者偏过头，和颜悦色地说道：“夫人，夜已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初见她之时, 只会觉她柔弱可怜，就像一点狂风中飘摇的如豆灯火，需得双手捧起，好好呵护，才能让灯火不至于熄灭。

“怎么可能？”顾西月连忙道：“惊鸿一直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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