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月呆呆地摸了摸眼睛，一手湿润。

她皱起了眉，伸手握住了那支冰棱，目光瞥到清平手背上交错的伤痕，忍不住失了片刻的神。

顾西月下意识地偏过头，冰刃飞过，在她的脸侧上划出一道深长的伤痕。鲜血流出，血肉翻滚，原本姣好秀美的容颜瞬间变得可怖起来。

清平趁着这一瞬的机会，另一只手里冰刃射出。

非人是不知感情的，修罗是不会有泪的

一滴泪倏地落了下来，混着血水流下。

后传来僵硬的机械音。

清平点头，“是。”

这是她在看到夏却谦手稿时，第一个想到的事情。

清平下意识地扶正了帽子，又飞快地收回了手。

清平眼珠子动了动，目光移到了她脖子上。

非人是不知感情的，修罗是不会有泪的

清平慢慢回过身去。

清平垂眸扫了一眼避难所，“你当年在人类世界也很风光，但现在还是站在了这里。”

清平手中出现冰棱，直直往后插去。

女人红着眼睛, 亲了亲她的额头。

刀刃在将要触及她的时候突然断去，碎成数截，清平想要摆脱遏制，可身后那人的手却如双钳般，将她死死困住。

阳光映在刀刃之上, 折射出刺目的白光。

顾西月依然是五年前的模样，只不过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一道刺目的伤疤。她手里拿着一台小小的机器，代她发出声音，“我一直很想你。”

就像那天喉咙被捅了一个破洞，张口只能听见汩汩的血流声和呼扯的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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